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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真幸/切柳】暂时没名字的江湖文,2

第三日一早,两匹白马按照约定又到了铁匠铺门口,见年少老成的铁匠和他那儿子已经在等着了。

锦衣公子迫不及待地跳下马,“呀,先生竟提前完工了,我以为还要等上一会儿呢。”

这时候那少年插嘴道:“我就说让你们放一百个心了,不过这剑真是费劲,我爹熬了两个大夜今早才打好。”

再看铁匠的眼圈果然有些泛青,一胳膊肘就把儿子扒楞到身后,捧出剑道:“公子验验吧。”

锦衣公子接过来,“果真轻便了许多,这下使着手腕可省劲儿了。”之后抽出剑刃,只见一道银芒如苍龙出鞘,连他身旁那个总是垂着眼表情淡漠的青年也不由得惊叹道:“这剑是完全脱胎换骨了。”

对于江湖人来说兵器趁手是第一要事,锦衣公子得了好剑脸上又现出笑容,“真是多亏先生了,之前这剑不光累腕子,而且最近总是添伤痕,害我总以为哪天就要彻底断掉。”

铁匠表情变了变,眉头蹙起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。

青年见状开口道:“先生可有话说?”

铁匠想了想问:“公子那日说这剑是令尊所传?”

幸村抬眼,“是啊,之前都是我爹佩着的。怎么了?”

铁匠得了答案眉心终于如释重负地松弛了,但转而想到别的事又蹙起来,“兵器的命脉常与主人相连……”他看着眼中仍带着笑意的对方实在不忍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口。

但没想到对方先开口道: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身边青年暗中扯了下他的袖子,但他仍是笑笑道:“不过我爹已经去世了,不久之前。”

铁匠怔了怔,“啊……公子节哀。这、这剑……”对方父亲的遗物就这样被自己重铸了……

 “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,物尽其用才对得起这块乌金陨铁。”锦衣公子弹了下剑刃,银龙嗡的一声被收入鞘中,“还要多谢先生赋予它新生。”

“应当的。”铁匠见对方并未沉浸于悲伤里也宽了心,“啊,对了……我为了减轻重量,削了一小块原料下来。”说罢拍拍儿子,“快去取来。”

少年翻了个白眼,“就知道使唤我。”铁匠一抬手,立马缩着脖子跑走了。

昨日自称姓柳的青年像是本不喜多言的人,可居然道:“先生教子切不可笃信棍棒。”

铁匠想是刚刚自己和那孩子的动作惹了误会,却也没急着辩解,只是点头应下了。

过一会儿少年捧着个木盒跑出来,“不是说‘一小块’吗?这么这么老沉!”

锦衣公子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,又递回给铁匠了,“这块余下的铁就送先生了,给孩子打把匕首防身吧。”

少年惊得倒吸一口气,还不等他说话,当爹的又把盒子推了回去,“那怎么行,公子已经付了多余的银两。”

锦衣公子再推,“我们轻装简行实在不便携带,就当先寄存在先生这吧。”

铁匠一时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,少年直接替他抱了过来,“神仙都说了寄存给我们,你要拒绝吗?”

那两人一下又笑出声。

锦衣公子抱拳道:“总之多谢先生了,我们还要赶路,先告辞了。”

铁匠把人送出门,看着锦衣公子上了马,眼见人就要一骑绝尘,忍不住终于开口,“公子!”

“怎么?”

铁匠的脸涨得比刚离了炉子还要红,舌头像是打了结,“名、名剑配名士,请教公子高姓大名?”

锦衣公子扯着缰绳打了个圈,“‘名士’?”他像是琢磨了一下这个词,瞟了一眼正和少年说话的同伴,从马上弯下腰在铁匠耳边道:“我叫幸村精市。”

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,两脚一夹马腹就跑走了,跑出去老远挥了挥手,“莲二,我们走了。”

他喊的人很快就追了上来,不用回头也知道那父子俩必是还站在原地没有离去。

“那小子刚刚拽着莲二说什么悄悄话呢?”

青年摊开手,是一块都要被攥化了的芝麻糖。

锦衣公子和他并排走着,胳膊肘一捅道:“‘神仙’要动凡心了?”

“父子俩都是好人。”青年淡淡说道,然后掏出布巾把糖包好揣进了怀里,“还是不要给他们找麻烦了。精市那块陨铁也不该留下的。”

锦衣公子扁扁嘴道:“莲二总说我这不该那不该。”

青年答道:“毕竟…我身负辅佐劝谏之责啊,教主。”

“莲二一点不像副使,倒像是年过半百的老妈子。”

两人说笑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路的尽头。

 

铺子门口少年望眼欲穿,“爹,你说他们真的还会回来吗?”

问了半天没得到答复,一抬头看见自己爹的额头上全是冷汗。

铁匠突然拉着儿子冲进屋,“快去收拾东西,这地方不能待了!等入夜了就走!”

——

我居然又继续写了…看来是一定会写完了。

是个不太复杂的小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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