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白谦】见天下，四天宝国前传
⚠️感情线混乱警告
四天的感情线不像其他国家都是1v1，主要的白谦之外还会掺杂光谦和千谦等，cp敏感者请提前点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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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，白石藏之介这个名字总是要加上“还魂鬼手”的前缀，那是江湖人送给他的称号。彼时，他还是个大夫，善用蛊毒，可起死回生，非重症不救，而且诊金高得吓人。可登门的人依旧络绎不绝，无他，已经踏上黄泉路的人只有他能救回来。
后来忽然有一天，白石留下一屋子真金白银不知去向。传言，在此之前他认识了一个人，那个人和他说了四个字，医者仁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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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临时搭建的草庐门口，忍足谦也正在替附近的村民排队问诊，一抬头，眼前排到的人头戴草帽，嘴里叼着一根细竹签。
谦也发觉了他的格格不入，仍然照常问话，“先生哪里不好？”
对方躬下身，“你治不了我，我找白石。”
这个人，是四天宝国的左尊者渡边修。
草庐里，白石往药臼添着草药头都没抬，“祥云罩顶，孔雀绕梁，还是快十年前的事，你编出这样的瞎话也有人信？”
渡边修回答得一本正经，“佛子诞生自然是天降祥瑞。”
“一个孩子能做什么？”
“他什么都不需要做。”
白石拿着药杵的手停了下来。
渡边乐呵呵地继续说：“佛子年幼，我已经替他选好了左右胁侍，左尊者小石川健二郎，右尊者石田银，都是前代佛子的关门弟子，你不认识没关系，反正以后总要认识。”
白石放下了手里的药杵，“什么意思？你不干了？”
渡边伸了个懒腰，拎起白石的手搭在自己腕子上，“干不动啦。”
白石抽回手，脸色灰败如土。
渡边神色如常，“除此以外，我力排众议设立佛相一职，日后代佛子处理一切政务。”
“人选是我。”
“是你。”
白石放下药杵，低着头突然笑出来，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想好了，走上这条路，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可能会失去。”渡边说着看向院里正忙着给村民问诊的人。
白石抬起头也看过去，视线仿佛不见底的深潭，“我没有别的选择。毕竟，这世上能理解你那些疯狂想法的只有我，义父。”
渡边修叼着竹签咧嘴一笑，“别这么悲壮，说不定你比我幸运，会有人愿意同行。哦对了，把他留给你，必要的时候会是把好武器。”
一个身影凭空现形，漆黑色兜帽下稚气而木讷的脸看不出一点情绪。
“他叫财前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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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傻不傻？救不了几个人，还把自己搭进去？”
“能救一个都是值的。”
“但是你死了就一个都救不了了。”
“那我也不能眼看他们死去。白石大夫，医者仁心，不能以是否付得起高额诊金来衡量值不值得医治……”
白石站在床边，看着高烧不退的人张开苍白的嘴唇倔强地反驳，他没有像之前那样矢口否认。
半个月前，他们所在的镇子瘟疫肆虐，谦也曾几次来劝说他一起为染病的百姓医治，但是他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了。
之后他便看着谦也一个人背着药匣在镇子各处奔走，在将死和已死之人中间穿梭，只提前服了些健体的汤药，另外在口鼻处围了一块没什么用的布巾。
“你也会病倒的。”
“我不怕。”
那时候谦也也是这样皱着眉头倔强地反驳。
但后续的确如他所料，谦也在第七天晕倒在了煎药的炉子旁，被捡回来的时候额头已经烧得滚烫。
“会有些疼，忍一下。”白石摘下左手的手套握住谦也的手腕，立刻有活物钻入皮肤之下，“我之前和你说过，你用药施针都很精准但下手太温和，你是在和鬼差抢人，不够狠就救不了他们。”
谦也眼中闪了闪，忍不住开口问：“我是学识有限，可白石大夫明明有能力，却为何不愿出手？有你相助，也不至于拖上许多天，又有许多人死去。”
“寻常瘟疫，没兴趣。”
“那白石大夫又为何愿意救我？我已经身无分文，付不起诊金了。”
“因为我对你感兴趣。”
白石低下头吻住了苍白干燥的嘴唇，谦也吓得瞪大了眼睛。
“你让我出手救千岁千里的时候，说的可是‘要什么都可以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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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白石大夫救他！”
那是谦也和白石说的第一句话。
白石瞟了一眼对方拖着的担架上躺的人，胸口插着断刀，已然气息微弱。
“我的规矩，非重症不救，非重金不救。”
谦也掏出全部积蓄，匆忙之间把身上的瓶瓶罐罐撒了一地。
“我先用针药稳住了心脉，但是……我没把握救活他，听说白石大夫在附近就寻过来了。”
白石没看桌上不甚丰厚的诊金，看向谦也腰上的小瓷罐，“我要那只虫。”
谦也手忙脚乱地解下来，急得快哭了，“没问题！要什么都可以！不管怎么样请白石大夫先救人！他快撑不住了！”
白石蹲下身扯开躺着的人胸前的衣服，端详了一阵摘下左手的手套按在伤口上，右手握住断刃。
“要不是你用药精准针法精湛，以你这种温吞手法他在半路就死了。”
白石点评过后，右手直接拔出了断刃。
谦也吓得倒抽一口气，但预料中鲜血喷溅的场面并未出现。不出一刻，那人胸口的窟窿已经不再皮开肉绽，只是皮肤下蠕动的东西看着有些可怕。早知“还魂鬼手”是以蛊术闻名，今日亲眼得见仍是不免头皮发麻。
“他是你什么人？”
“算是我的……病人？我在断崖下发现的他，幸好他挂在树上，不然摔也要摔死了。”
“就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人？”
“身为医者，救死扶伤是责任。”
白石对此不置可否。
“白石大夫收徒吗？”
“你学不来。”白石把手套戴回皮肤下仍有东西躁动的左手。
“但我想了解更多能做药材的……虫。”
“你在害怕。”
谦也压下发抖的声音，“我想救更多的人。”
那个瞬间，白石有些戏谑地想：原来这世上真有闻声救苦的观世音吗。
生于佛都、长于左尊者门下的他从来是不信佛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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尝试倒叙，这篇如果会写下篇就来加上名字《佛不渡》。下篇的开头就是主线四天宝国的结尾。
很喜欢白石“逆佛者”的设定，尊佛崇佛但最终是要灭佛。他当政后的所作所为是对义父渡边修的理念最完美的继承，四天宝国从他任佛相开始大规模让佛门道场作为行政机构，由佛官来履行行政职能。渡边的理念是希望四天宝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国家，白石所做的是要用宗教为将来奠定人口和疆域的基础，通过世俗化的进程最后让信仰彻底解构。目前为止可能四天是几个国家里设定最黑的，到最后真正看透白石真正意图的人也没几个，他藏的太好了。
